2、我就是我,至于你怎么看我,既不需要,也没必要
那种痛深沉到骨髓,雕刻入精神
此后清心寡欲,遵守一片清来日空
不过偶然也被途经的燕雀挑逗,试验翻开,却终不许
渐渐地,我敞开了心灵,平静地贴近那些植物、那些墓碑、那些红土
它们都将以瞭望者的姿态,张望着这座村庄的一切事物,包括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高贵的或卑微的生命
最终,村庄人都将归附小树林,和这些他们生前漠视的生命同归
而它们以另一种张扬的方式淹没这些曾经高贵的生命,张开枝枝叶叶,伸出藤藤蔓蔓,肆意地侵占逝者的领地
活着的村庄人无数次提起锄头镰刀,无数次地将它们铲除
用不了多长时间,旺盛的生命力使这些植物很快又恢复到初始状态
生命的蓬勃和委顿在这里有了深刻鲜明地对比,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值得眷顾了
那么,躺在这里的先人会不会化成另外一种方式来延续自己的生命?比如坟前的老树,坟头的狗尾巴草,或者墓碑前扑哧扑哧开放的小花
这只是生命的一种转化逆变过程
站在墓园之侧,我没有一丝悲悯的表情,悲悯已经被富有生命的想象力所修正和征服了
大军向父母说明了我的来意之后,他们一家人对我的遭遇十分同情,并对我的到来表示欢迎
马大妈第一句话就慷慨地说:“不怕,以后你放学就跟大军一起回来得了
”马阿大也接着说:“男子汉,在一生当中要经历多少磨难,才会取得成功呢?不用怕,就是要好好地读书!”又说:“你瞧,学习上如果缺少什么,就跟我们说得了
”我感觉,他们当时的话语,象是慈爱的父母在跟儿女谈心
当然,那些话绝对不会像我父亲的语调,仿佛我这才找到了自己生命中真正的亲人
到盐井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左右
已经是四月中旬了,盐井的田地里,小麦还没有黄
因为地处澜沧江边,盐井土地不多,而且都是梯田
街道短,两边都是藏式矮房子
比较大的现代建筑是“盐田宾馆”,也只是三层楼房
街道上都是泥土路,四月的风让这里弥漫着风沙
有藏民从街上走过,有做生意的四川人在不停地吆喝
有个菜市场,卖菜的门面,只有三十平米左右,菜的品种不多,且不太新鲜了
听声音,菜老板却是云南人
盐井的物价:百货与云南差不多,蔬菜贵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