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周小天就很想问季莜:如果我也会揍欺负你的坏人,也会保护你,会给你买红鼻子小丑,会永远陪着你,可以陪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如果这样,我可以喜欢你吗?
可是,那么多的名字,波浪样一层一层地覆上来,覆上来,一层一层地覆上来,新的名字压在旧的名字上面,后来的名字压在先到的名字上面,名字层层叠叠,名字堆堆砌砌,俨然成了一座随意码放而成的大厦
倘若要从中翻找出一个需要的名字,与某件不能忘记的事情挂钩,我势必得撅着屁股,一头扎到记忆里,顶着岁月布下的蜘蛛网,劳工一样,不停地挖掘
找出一个名字是很不容易的事情,那么久远的事情,又没做下目录,哪能随手一掀,就能翻到需要的页码
那座大厦也实在是建得浮皮潦草,只要我稍微用力大一点,它就会坍塌下来,将我埋得死死的,我便只剩下在黑暗中憋闷地喘气的份儿了
你知道在中国的日本人最津津乐道的是什么吗?那就是中国女人
说中国女人是如何的舒服,是如何蹂躏中国女人,这让我想起了中国在二战中被侮辱杀害的同胞
人不知,鬼不觉一假期往日了,放学期你没有来,不知什么因为,谁人功夫我畏缩极了,我畏缩你丢,但你仍旧丢在了人海里,我试图去探求,全力的去呼吁,所有寰球除去覆信便了无声气,寰球那么大,我断定你确定藏在某个边际里,让我烦躁的去探求,而后你猛地展示给我一个欣喜,纯真的我仍旧让时间给骗了,我曾多数次在意中文大学喊,时间你这个拐子,你孤负了我的好心,它却涓滴不动,连接流失着
那天是农历的八月十六,月亮最圆的一天
妻挽着传统的发结,薄施粉黛,一件米黄色的旗袍上,手绘的百合斜斜地向上生长,妻的身材当算曼妙,旗袍也就最为合适,古典而优雅
那天的几套服装中,我认为唯旗袍是她最迷人的打扮了
就要告别她父母时,她依然笑得象手中的鲜花,她的母亲也未见有丝毫的不舍和留恋,只是嘱咐司机路上小心,我笑着在妻耳边滴咕:“就要嫁出去了,你怎么一点也不难过啊?你倒是哭呀?装一下也好
”我这么一说,妻笑得更灿烂了
于是起程,经七十里路到了我的乡下
和亲朋好友一起吃过晚宴,本该就要入洞房的,车子却再次载着我们按原路返回,又停到了她父母的楼下
其实并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遗忘,而是我们买的新房就在岳父母的楼上,二十一个台阶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