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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10 15:05  浏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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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的时候收到他的信,厚厚地一大沓

    打开,越看心越冷,血也在结冰

    信上说了很多很多,从他母亲的去世,到他父亲的又娶,再娶和接着娶

    从他小时候他母亲给他的关心,到继母的恶言恶语,和最后跟他父亲的翻脸

    说实话我所有所历过的事情都是一帆风顺

    很少我会觉得我缺少过什么,或者得不到什么

    因此他的信中所提及过他的生活,于我真的是太遥远,太遥远

    所有的感想只能用惊愕来概括

    那时我是简单的,我觉得他的高声谈笑就代表着他不在乎一切

    因此那个时候我想以后他若再来找我的话,我一定会安慰他

    

    />  曾经的翘首企盼,几许的梦里回萦,即使鲜衣美服、即使山珍佳馐,却找不到儿时年的喜乐、岁的味道

    蓦然回首,我才发觉:年,已经静静地流淌在我的血脉里;岁,早已镂刻在心灵之木的年轮上……               ——题记  记忆里,冰天雪地永远是北方乡村年的风情,懵里懵懂却是幼童稚子获取岁的馈赠心态

    没有风雪的渲染,似乎年味也淡

    年要铺垫,岁却是悄悄侵染

    犹如提笔布局,年的章章节节都奔着主题;岁却总是游荡在题外的那一缕魂魄

    过了一年又一年,长了一岁又一岁,章节的印象模糊了,魂魄的轮廓却慢慢清晰起来

    过的是年,留的是岁

    年在天光的长长短短里变幻,岁在时间的增增添添里丰满

      腊月里,本身就象年的专场演出,几乎每一天都铺垫着年的出场、暗藏着岁的容颜

    五豆饭、腊八粥,洒花絮、做渲染

    这一丝的气氛,挑逗起孩子们的心思,在寒风凛冽里玩耍,不知怎么拐到了年上,情不自禁地唱:“吃一五豆,长一斧头;吃一腊八,长一杈把;过一年,长一椽

    ”这是我故乡的声音,说的是昼夜的变化

      在这样的变化里,年戏一幕幕次第开场,岁却在幕后悄悄念着台词

    首先要在晴好的天气里扫舍除尘

    几乎每年此时,披惯乡间风霜的“舍”,便要被精心地涮洗一回、抖擞一回

    扫舍是一个洋溢着古香古色的词语,在乡音飘荡的白话里一枝独秀

    不知道语言烟火的熏染中,怎么超脱出这样一片优雅的“叶子”?我喜欢“舍”那种舒展的矗立,似有弧度曲美的流水顺檐而下

    词典里展示“舍”的内藏:舍,居住的房子

    令人仿佛看得到烟火的气息

    洒扫之后的“舍”,人气清新振奋、锅碗瓢盆精神

      转场到第二幕

    便是筹备各样的年节物用

    腊月集会挤死人

    越是挤,越觉得年气近了、浓了

    一线天似的集镇上,各样东西物有定市:菜市在北、布市在南、小东小西不知道会在哪一旮旯冒出来?然而每个人赶会的信心却是十足的,绕着圈儿寻找,夹在人堆里扫瞄;没有招牌指引,没有向导导航,最终络绎在乡间的小路上采买归去的人群中,却都有着皆大欢喜的遂愿神情

      场歇时分插花絮

    去农家后院的土坑里刨了萝卜白菜、赶东家买了粉条、到西家提了几只土鸡

    瞅了空、在门前的石臼里捣碎了花椒辣椒八角和大料,分装在瓶瓶罐罐里,一门心思要调出个五味俱全的年与岁

      点缀着年气的东西还有:农家窗棂上五色的窗花

    得着冬闲的女孩子,最热衷的一样便是剪窗花了

    因为过年,大人出奇地大方,要了钱,便去购买红红绿绿的彩纸、剪刀

    一切准备齐整,三三俩俩结伙,去邻家姐妹那里印制早就看好的窗花样

    猪狗牛羊,五禽六畜;花鸟虫鱼,自然百态,都要在小小的剪刀里塑体赋形,栩栩如生

    一沓沓剪好了,便夹在书本里、或者压在木板下

    只是不知道在各类属相的剪刻中,可曾看到岁的踪影?  一转眼的工夫,便是腊月二十三,送灶君上天

    烧起的烛火中,祭献的炊饼里,有对于年的计划,也有对于岁的盘算

    自此便切入年的正式剧情,其中,是否也有岁的龙套在穿梭?  有一样事情很紧迫了,那就是肉了

    或买或自己宰杀,在村子都是常遇的景象

    对于清淡了一冬的农人们来说,年味其实就是肉腥味

    冬寒的畏缩里,体内的油水早被一丝丝抽个干净

    及至年关,才发觉每一个毛孔已经张开,渴望肉味的填充

    村上几只特定的猪羊,被锋利刀刃刺穿一肤之隔的心脏之后,便被丢进滚开的大铁锅里,在水波的一漾一漾中感受世间最后的炎凉

    锋利的刀俎沙沙响过,昔日藏匿于畜体的五脏六腑,被一一分类,盛放在大竹筛上,成为年味中记忆最深的一出戏

    即使好几日后,耳畔似乎仍可听到畜类惨烈的叫声

    或许,这叫声引来了嗜血而存的年?传说中的那头凶兽

    其实一直不喜欢年是凶兽的传说,似乎会撕碎心中的印象,使自己对于年的期待变得飘零

    年虽流走,总是喜欢的;年若是凶兽,即使停驻,也觉不美

      被借着年的名义拎回家的肉条儿,激扬起主妇们高涨的创作欲望:发面蒸馍馍

    夜半三更,被捂在火炕上被窝里的面盆儿忽然急躁起来,涨发得满当当,就要溢将出来了!睡梦中的女人忽然被惊醒,疲倦的脸上露出笑容:正做梦,面盆儿发不了,急得甚么似地呢!一面就迅速起床,收拾起来,喊了男人,一起把面盆儿抬到厨房去

    睡梦中被吵醒的孩子,才趁机舒展了一下被面盆欺负了半宿的身躯

      及至天麻麻亮,雪白暄和的馍馍已经出笼

    第一锅儿肯定是点缀了猪肉香的包子

    孩子们食欲早被逗起了,随手抓起一只就啃到嘴里

    当妈的只是说,不要那么猴急呀,蒸得多呢,这半个月,都是吃白馍馍的日子!于是,面盆儿一盆盆地繁衍,笼屉一层层地摆放,馍馍一只只地蒸出来

    赶到日斜,滚腾了一天的锅灶终于歇息,主妇困倦的语调里,满是知足和喜悦:馍馍蒸得好,这年先就响亮了一大半

      蒸过年馍,仿佛三军有了粮草,过年的节奏也变得从容了

    犹如演出到了中场,神态和感觉都找对位子,剩下的只是按部就班的铺排了,于是,有条不紊地计划、周全细致地操持:第二日要炸油锅子、烙豆腐、烧肉、烩菜,第三日就蒸丸子、垫碗子、煮甜饭

    这一日日忙下来,年就走到了跟前,便又和面作馅包饺子

    吃了饺子,分明闻得见年味了

    抽空儿吆喝孩子,洗了窗棂,糊了白纸,贴了窗花,点画出一个多姿多彩的红尘图

    即使贫寒的屋舍,也会因了这一窗窗的五颜六色,热闹出一个七彩的世界

      旧年的最后一个夜幕终于拉开,除夕的祝福正在酝酿

    好不容易忙完年事的农妇们,才给孩子拿出过年的新衣,性急人家的鞭炮却已经炸响

    犹如六月天顾不上收割的豆荚,有一个开了头,其余的尾随而至,“霹雳啪啦”的爆竹声中,年便降生了,岁也悄悄跟至

    年岁的大幕彻底拉开

      

      明知这个季节看湘江不是时候,没有“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橘子树也青青绿绿,没有挂果的痕迹,然而,我却满足了

    因真正面对了湘江,虽不曾看到“漫江碧透”的江水,暗暗的天色与苍茫的江水却嵌合了在许多夜晚陪伴过我的文字中那隐含的阴郁,而这层阴郁与日夜不停流逝的水和时光在岁月的冲刷下已悄悄合拍,如一首千年不绝却又缓慢到可听出叹息的歌

    这就够了,这就是我心中的湘江

    至于晴天里的江又是什么样,已不再重要

    

      “你不要随意猜疑

    ”我有些不安了

    

    评判子女的育儿之道,然后就要张罗给孩子们弄点吃食

    可惜几个外孙女都在为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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