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城写诗,我是业余的,也是多余的
正因为业余,所以寂寞;又因为多余,所以孤独
在小城写诗,我从不与人谈诗,也没有人与我谈诗
见面客气,许多人都叫我诗人,可惜方言作怪,诗与私同音,听着就是私人了
在小城为诗十数年,没有什么作为,倒挣下了两个段子,常常成了同事朋友们饭后酒的笑资
一是我妻子去理发,有人说她是诗人老婆,理发的女师傅大笑,说这老婆,哪个不是私人的,还有公家的?另一则是我身体发胖,肚子凸起,一日酒间,有朋友打笑,说我这么大的肚子,肯定是诗写的多了,发不出去才这样的
有时候想想,自己也好笑
若不然,古人的诗章里,何来“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何来“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何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
若不曾“泪眼问花花不语”,又何曾会有“庭院深深深几许”的感触
“孝”是昙花一现的留恋,“孝”是没辙重现的快乐
“孝”是一沉沦成千古恨的旧事,“孝”是人命与人命交代处的链条,一旦断裂,永无贯穿
不知天气本来就寒冷,还是气氛过于严肃,我在受降城门口一下车,就感到浑身发紧,仿佛从温室突然降到冰窖
艺术的演练,身材与精力的状况都要到位,也即是说,身材不行坚硬或疲软、精力不行颓唐与沉沦、演练状况要精确典型,起码,要维持心身安康,精力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