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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犹豫了一下,正准备把鼠扔进垃圾箱去时,手却一松,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鼠落地后竟摇摇晃晃了几下,然后又蹒跚着迈了几步,像喝醉了酒的酒汉
要!要!要!许兰沁赶快恢复,又添了一句,你可别耍我啊
/> 我无意将题目取成这种似是而非又不着边际的风格,请相信我
另外微微说我总爱给文章标题末加个句号
这样是不对的
她说,虽然看上去像是一段浅浅的陈述,但不合文法
她这么说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文法不文法的东西我已几乎全然遗忘
我写东西已经纯粹是一种情绪和感觉的渲泻和表达
当面对文字思维迟钝笔墨生疏时,我庆幸自己不是靠写字谋生的人
那应该是种境况凄凉的职业
虽然曾是我年少时期最向往的
说它凄凉,倒不完全是与金钱有关,而是当你发现自己的字正在或快或慢地变得匠气时,那种心酸与无助,恐怕与一个女人发现了自己再也淡却不去的细纹一样惊惶
若还要继续混迹游走下去,接下来的情景,应该就会与十个女人发现了自己的细纹一般,恐惧与碎裂热闹而拥挤地挣扎
有时我失去表达能力,会觉得自己在这个无法定义的世间像一粒无限微小的细尘,甚至连飘浮流转的力量都被回收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
接下来怎么办才好呢
这世界像一面打碎的镜子,那么多棱角,破碎在任何遇得见我的地方,每一角都无意又狠狠地刺伤我
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尚未养好血痂,它却来不及地不停破碎,像在赶时间
我想认输,它却很吵;我想说我想通了,愿意妥协,我们试试看,能否和平共处,它却一直在吵,吵得那么绵长无休,让我插不进去一句话
我亦想顶嘴,但我词穷,吵不过它
雨连绵不绝下了几天
学校冷得像个没盖的大冰库
每天跟洋子中午晚上都只吃那种足以把胃烫薄的砂锅米线,借以取暖,暂时的
撑着伞或不撑伞在校园里转来转去,收拾自己对残忍冬天的幻想
那种穿着可爱的粉红大衣捧着热热的红薯站在他家楼下等他下楼来伸手温暖你凉凉的小手于是整片世界都暖融融了没什么能比两个人分食一个热红薯那么甜蜜温馨……都只不过是些发霉胶片里的旧桥段
我觉得自己并没有爱上那谁谁,那些告诉自己和别人爱来爱去的言语,全是我准备爱自己准备重新爱爱情的借口
很长一阵子这个游戏没有玩家,青黄不接,百废待兴
如此而已
洋子说:我生怕自己太有思想,令他们对我失去幻想
这个秋天我们窝在一起乱七八糟地看了一堆书,打一种很无聊的小游戏达到五星级别,已再无节目可寻觅
接下来是整个秋天马不停蹄的失恋期
欢乐而沉重地告别一个又一个,一段又一段
恋人不过是身体上比朋友亲近一点的关系
比如拉拉手,坐在球场上靠着肩膀听歌,难过或快乐时很十三点地拖过来抱一抱
精神上,不见得就比朋友更接近了
太过独立,不是好事,应了洋子那句话,逼得谁谁都对你失去幻想
没有人能牛逼到成天面对一只两条腿的冰箱
是真的吗? 有时坐在寂静处,能感觉到身体里的疼痛在流失,慢慢就麻木了
最脆弱的时候还是会觉得需要他
比如感冒了,重感冒,全世界只剩睡觉吃药这俩词的时候,会想起他
然后病好了,立刻清醒,会跟自己说:那人如何,过得好吗?然后心无芥蒂地去找他说话,眼光一点也不迷离,像盯着革命友人致辞一般
要爱一个人还真的是难
如果可以昏噩一点,也就罢了,偏脑子里多出来的那根筋清冷得很,它一直只是在陈述一段故事,而不是在念一首诗
我慢慢在自己的旁视下变老了
这毫无疑问
亦无可奈何
我伸出手想去拉住另一个我,但她狠狠地甩开了,或许好像还说了一句粗话,令到现在的我与她生分了不少
曾经她们是最好的朋友
可那也只是曾经
雨天很灰,灰得绵密而明亮,这总让我想起我生命的某一个时段,它尚未完成就离开
现在好像又回来了,坚冷而充满力量感,在我某个纯洁而清澈的时候,照玻璃似的照出往昔,四目对视,又重新回复微笑
曾经她们是最好的朋友,而将来,也是
猛地一声吆喝…… 我转过头,看着街口的那端
如墨的夜,昏黄的路灯下,闪烁着一簇猩红的火光
一个小的已不能再小的小摊,一个老的看上去已不能再老的老人,一炉红的无法再红的碳火,一锅开的已无法再开的清汤……
越日,婶婶积极加入了社区效劳,扶助社区的人变成了一名理想者,与她同跳广场舞的姨妈们领会了咱们家的事,也纷繁报名理想,爷爷也捐出他年年从国度拿到的养老金,此刻,他十足还给了国度
当我再次看到公园谁人读白报纸的大爷时,他已领着大师发展抗疫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