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光字对于香港人来说,霓虹灯招牌不仅仅是一种商业广告,也是用以指引方向提供安全感的,更是这座城市繁荣靡丽的象征,代表了一段光辉璀璨的岁月。霓虹招牌发出的各色光芒,照亮了香港街道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寸天空。虽然早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霓虹灯招牌已经出现在香港街头,但一直到五十年代之后,大批量的霓虹灯招牌才开始遍布香港的夜晚,逐渐形成我们惯常在香港电影中见到的景象。然而到了2000年之后,随着发光二极管LED的出现,以及一些旧区老铺因高昂地租不得不关门大吉,香港的霓虹灯制造业日渐式微,霓虹灯匠人急剧减少。另外,由于不少户外招牌年久失修,存在安全隐患,香港屋宇署开始推行招牌清拆令,使得香港街头的霓虹灯数量买少见少,凋零冷清。 霓虹灯招牌的保育工作是否重要呢,不同人群或许有不同的理解。对于屋宇署来说,这是为了控制霓虹灯招牌数量泛滥、保障过路行人的安全;对于负责拆除招牌的工人们来说,这仅仅是他们的一项工作而已;而对于香港市民来说,这是集体回忆的消逝;至于外地游客,有些美景可能尚未来得及看一眼,便再也看不到了。 一块全手工制作的霓虹招牌,制作过程复杂、费用高昂。一块大型招牌,往往需要几十到几百万港币。而新兴的LED屏幕,亮度更高,耗电更少,造价更低,制作、安装与维修更简单,如果仅从的角度来看,霓虹灯似乎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在霓虹灯制造的鼎盛时期,全港共有100多位屈管师,而到了2017年,仅仅余下7位。1957年入行的刘稳师傅因而担心,霓虹灯制作的手艺迟早会失传。
发光字而我成长和如今居住的城市,都有一些关于拆除城市的故事。我在济南长大,建于二十世纪初期的津浦铁路济南车站,我却从未亲眼见过。因为早在我还没有记忆的时候,这座老火车站已经被拆除了,除了因为老火车站已经容纳不下日益增多的客流量,也因为当时的市将德国建筑师设计的日耳曼式建筑视作「殖民主义的象征」,因而迫不及待地选择了拆除老火车站,在同一地址建造了一座统一样式的新火车站。而在二十年后,关于济南老火车站可能重建的新闻层出不穷,人们似乎对曾经的冲动有些后悔。离开济南以后,我如今在常州定居,几位当地朋友时常向我描述常州城的过往景象。由于八十年代常州经济开始高速发展,在一阵热烈冲动却又盲目的城市规划改造之后,大批老建筑被视为城市发展的累赘,原本的江南水乡古城区被大面积拆除,建成了一副面目模糊几乎没有任何辨识度的新型城市景象。近几年,「修旧如旧」的热潮迭起,人们又开始怀念这座城市的历史文脉。人们总是想法太多动手太快,被历史发展的潮流一刻不停着走,时过境迁之后,又懊恼不及悔之晚矣。霓虹灯的存在是否还有必要,以及霓虹灯对香港这座城市的意义,不是当下可以定论的。
发光字夜色中的霓虹灯广告牌颇有些怀旧风味。这种广告牌在几十年前相当流行,现在它们大多已经被LED和各种大屏幕取代,但这种的风格依然为人们所熟悉。
霓虹灯管如何发光?本质上说,它和极光的原理其实是类似的。
在霓虹灯的玻璃灯管里封装着某些种类的稀薄的气体,比如说、氦,灯管的两头装有电极。制作传统的霓虹灯,需要参照图纸把玻璃管加热拗成各种造型:
霓虹灯管工作的时候,需要在两个电极之间加上足够高的电压(几千伏),在这样的高电压之下,一些原本中性的气体原子会被电离,变成分开的电子,以及带正电的离子。在高压电的作用下,这些带电粒子还会被加速,获得较高的动能,并且和其他的原子发生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