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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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期间简直太快了,灿烂得让人丢失,让人麻痹
扯远了,还是回到龚家湾来,黄昏的龚家湾是一天中最温馨的时刻
常常在这时候,在龚家坪3号楼的一间陋室里,我用白开水和劣质烟卷接待着来自天南海北的朋友
除了品评街上如云的美女和各种道听途说的新闻之外,我们最大的乐趣就数散步了
出学校大门,向左拐,经过一段小胡同,大片大片的菜园展现在眼前,有粗壮古老的酸梨树,有躬耕于阡陌的农人,车流的喧嚣消失了
嘈杂的人声隐没了,有的只是从疲惫中挣脱出来的轻松和对生命的另一层感悟,这是居于闹市的人们永远都无法体会的
人,是地球上唯一能仰望浩瀚星空发出由衷赞叹的生灵,因此而产生思想、产生灵感并有所追求
人可站立,可行走,可飞腾,不为时间、空间以及物质世界所束缚
面对着那又黄又硬的馒头,我感觉“年”似乎已经像沉重的车轮碾轧过来了
我窒息着
它又像一把刀,把我切成一片一片的,然后残忍地把我晾晒在冬夜里——一个被人们称为“除夕”的夜里
对“年”的恐惧似乎从那夜开始在我的心里扎了根,引申开去,我开始对所有的节日恐惧,我总觉得欢乐属于别人,就像别人手里的鞭炮,你是只能听到响声的
岁月的更迭交替如期把“年”送到我跟前
我冷漠地对着它残忍的笑意
我选择看书,也许只有思考会把我对它的敌视上转移开来
要么昏睡,在混沌里逃避“年”的侵袭
一下车就直接进入就餐地点,这是一个小镇饭店
平房中放着两张圆形餐桌
身穿红色衣服的女服务员端着大盘的鸡肉,大盘的番茄吵鸡蛋和着大碗的面条送到餐桌上,此时此地这乃是绝美佳肴了,大家一阵忙活,便酒足饭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