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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一个兄长
我们是母亲花样年花结出的果实
这果实成熟了,就会发自己的芽,开自己的花,结自己的果实
我们各为人父、为人母,我们渐渐地开辟出自己的生活,渐渐地冷落了母亲
然而,这不妨碍母亲继续爱我们,继续为我们付出——是的,母亲老了,尚在孜孜地为这两枚果实以及果实的枝芽付出阳光,和高贵的无以伦比的情爱
现在想想当时真笨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们竟又到那片瓜地偷瓜
这次没有上次那么幸运,小石头刚一扔过去,一道强光就射了过来,一声恐怖的吆喝声吓得我们撒腿就跑,那看瓜的当然没追
逃回家里,一晚上没敢说一句话
趁年青极乐世界,即使老了,什么都干不清楚
/> 一个人的处境 人内心的时光不可倒流,而在回忆中,面对过去,总不勉呈现它隐藏在知觉里的那些画面
毫无遮挡的寒风,夏天植物被热辣辣的太阳蒸腾出来的气息
一直隐隐的弥漫在我长途跋涉的岁月里
江苏北部山东南部平原上,那个村庄,给我留下的刻痕,多半是在l略有生机的气象里,呈现着衰败的迹象,并延续了好多年
之后,村庄跟随日月变化,我也早已成为它的永远不远不近的旅人
记得博尔赫斯的散文卷的开头有这样一句话:……真实的一种样式,不是向心凝聚,而是有楞有角、有裂纹的真实
而我,在以后的处境里,始终有着这样被割裂着的真实
在这样的真实里,生活了好多年,并还要一直生活下去
比如,二十多年前,我跟随父亲来到如今我生活着的这个城市,其实并不知道,这对于我无论在情感上,还是在生活上,都是一种深不见低的割裂
对于过去,你不得不离开,过去之中,有你不愿意很快消失的东西,也有期望很快消失,但是这并由我们选择
和人类之成年中的种种变化,有着相同的感受的我们,知道活着以生长着的生命的方式存在于人间的,有三个种类:植物、动物、人
植物是长度的,动物是宽度的,人是深度的
这是一个叫科尔布基斯的人对生命的三个层面的认为
我知道,无论怎么样割裂,我们都生活在这样一个和植物、动物、人共同存在着的一个大环境中
当然,我深信宇宙是一个整体
但在这个整体里,各种存在的状态,都在那儿,提供给我们去认识
有一些无生命状态的东西,就象人死亡的肉体一样,但植物的存在好比人静止时的睡眠状态,而动物是现时的遗忘的,好比人的做梦
只有人,他的多种状态,他占据时间的能力,好比他思想的能力
虽然人在后来会永久的长眠不醒
人占据了动物的每一分钟,蚂蚁般大小的一分钟
而一分钟,不会随我们的记忆或者希望去停滞或者延长
很多年过去,我一边无法释怀地对文字怀着占有的目的,这其实是我对这个世界永远不能停止下来的一种探知的手段
我被这么牵引着,被割裂着,往前走
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很多时候自己被诗歌这种表现内心世界的形式所选择
总的说来,这样的文字把我引诱到一个更深更大的陷阱里,让我触摸,深陷在头脑里的这些东西
之所以对那些牵强附会的语言,产生了强烈的排斥,这恐怕也是我回头看自己,总是疑心,我能力、智识,所达不到的地方,被无缘无故地掺入了假象和水分
想像可以弥补很多缺陷,比如通过想象来感受夜晚,感受两个人存在着很多差异的夜晚,他们相互爱着,但却相隔千里
我一样听到有人说:只有爱是不够的,远远不够,我一直觉得,它会在现实的平凡中击得粉碎,一个人的爱要附注个性、修养、能力甚至财富等,这些比爱次要的因素因为和人的不融洽,会把爱粉碎
这是一个女性作家以平凡着的口吻,在她文字当中的演说
她还说:很多时候,相见不如怀念,是唯一的解脱,也算是自我安慰吧
这仍然是被割裂后,自我精神上的超越
去认识一些东西,抑或,突然有那么一两句话语,逼真的穿越内心
在眼睛里,知觉里,经验里,缓缓地停留
阅读人世或者读书也不得不挑剔,既让我感觉木纳,同时也很敏锐
我怨恨自己,在被一些规则强制制约时,被自我兴趣束缚时,被时间和时间中的事物掠夺或者为着我不情愿的目的占有时,我的选择也极其的狭碍,这使得我受能力的限制,或者读书不广泛,无法让自己更广博一些
对这个缺点忌恨地发狂,可当我强迫自己面对它们,我发现我的耐心极其地可怜
而我想:大约一个人的处境,是一个人的天命,是被世间万物割裂着的那么一种存在
人发呆时,或者就是一个木偶
为了这个,在间隙当中,我偶尔会走开,去应付外面糟糕无比的生活
比如很多年来,我已经从一个比较注重自己生活空间的人,变得无比懒散,变得最大程度的不愿被这个世界割裂
所以我通常会不在意:在我几乎不需要的地方,忽视布满的灰尘,我只能最大限度的在我的意愿里,做我的事
事实上,我知道,当我不得不以另一种不得已的面孔面对那些环境、空间、事件时,被损害被侮辱被挟持被刁难被割裂被粉碎的无奈和疼痛,一直蔓延在我的知觉里
这样,我每天都会看到物品上的凌乱、甚至是肮脏地存在我的周围
一个白天已经过去时,一些应该应付的日常琐碎也已经过去,我安静在我的时间里
夜已深,我身边的人(包括网络上的)都离开了,那时侯,我发现我几乎抽空了那个酱紫色烟合里的烟,我因为找不到对文字下手的地方,四处去看别人的文字
我看到“两个烟蒂”,是在杜拉丝的[第六区的乐趣]
而我在灯光下的夜晚,去想两个烟头在夜晚的红光
我怀念这样的画面,两个人烟头来自可以在j既温暖又悲凉的某个时刻,在如此孤单、而不是热闹的地方,和世界进行谈心
能够谈心的人,应该是微笑着的
娓娓地诉说,也许会因为如此的无助和冷落,黯然神伤,但这样又有何妨
这样的时刻、这样的画面非常清晰,也许令人不可琢磨
除此之外,人们把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成为一道纽带,还发明了音乐
当此时,爱或者是一种悲伤,但爱着的人也会说“悲伤也是一种幸福
”还有人说“虽然,我闭着眼睛,看不见我自己,却可以看见你
”但是我想,一个人既能看见自己,也能看见对方
这从本质上说,人永远是一个人的处境
而人在享受他们的爱,不存在异议
就是这样,或者我们只能在拥有一个人存在的空间时,更能真实地感觉、发现、拥有对这个世界的占有,虽然我们不可逃避的被割裂、被抛弃、被绝望
但我们仍然幸运的是我们同样拥有了占有这些的所有知觉,和深入它们,俯视它们的一种姿态和权利
2006年3月6日
,那为什么还有“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那样清瘦绝伦的诗?也许是诗和人共瘦,瘦得只剩灵犀一点的灵气、精髓,正如那蒸了又熬、熬了又蒸之后只剩沁香一缕的酒?李白醉过;苏轼醉过;李清照醉过
所有的诗人都醉过的,我想
要不,怎么会有那许多清醇如酒、抑或浓烈如酒的诗呢?“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酒化成蝶一般的诗,如同酒一般醉人!我不知道是酒化作诗,或是诗幻成酒
是蝶梦庄周,还是庄周梦蝶?也许,酒,原本就是诗;诗,原本就是酒
无论诗,或是酒,都同样醉人
而月,则成了一种见证,“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的见证;一种融合,酒化作诗或诗幻成酒的完全融合
我不知道如今的月是否还记得那一年与李太白对饮的酒事?是否还记得那一夜与苏东坡对视,共诉“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的往事?是否还记得那一个黄昏曾有一位女子把酒东篱,守候月满西楼的花事?月无语
风乍起,有酒香四溢
是我手中杯里的酒香,飘入远古,飘向远方……(文/721字,不计空格)